其实霍严东就跟他够有缘分,但是这缘分又好像只有一半。
梁晓才不自觉按了按额角,发现下午做什么事都有点不太顺心。
霍严东也不顺心。心心念念就等着梁晓才再给他回一封信,结果居然没回!就让人带了衣服,捎了口信说家里挺好。
他能不知道家里挺好么?去捎信的人看了都说好,但是他想听的又不是这个。
“不就是没给你来信么?至于跟谁欠了你银子没还似的?”最大的营帐里,遇晋见霍严东一脸失望之色,笑道,“不过这个小梁也确实是个有趣之人。还别说,他走了之后这里的乐子都少了。”
“我看您一天也没少乐。”霍严东跟遇晋认识时日久了,对这人也颇多了解了,说话有时候便不似以往客客气气的。虽说级别是差了不少,但也算得上朋友吧,遇晋自个儿说的。
“唉,人生苦短啊,不及时行乐怎么行?”遇晋坐在蒲团上,边逗着凌泽捡给他的蟹子边说,“你们在这里虽是清苦了些,可也自在。不像我,这一朝回朝堂,天天都要对着一群老顽固。难啊。”
“侯爷足智多谋,谁敢让您为难?”霍严东说,“依我看您比谁都自在。”
“我自在么?”遇晋一手支着下巴,把眼看就要爬到桌底下的蟹子提留着后腿逮回来重新放到近前让它爬,“也就这阵子自在些。不过跟你和小梁一比,还是差了点。看个书信都能笑得跟朵花似的,这是有多喜欢啊?”
“侯爷!”霍严东震惊地看着遇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