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轩那个被泥糊住了的脑袋转不动了:「脂粉?」
阿福憋了这么许久的气儿,如今终於忍不住说出来了:「今日是谁请你喝酒啊?竟然还叫了那不三不四的人作陪?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再过几年,你是不是干脆就要--」
阿福本来想说,是不是几年之后干脆就要招妓纳妾了,可是她想想这情景,忽然又觉得委屈起来,眼圈儿也一下子红了,於是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常轩见阿福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样子,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上前赶紧握住阿福的手:「你这是胡思乱想什么?」
阿福心里却依然不痛快,一甩手摆脱了常轩,扭屁股坐炕上,低着头在那里就要垂泪的样子。
常轩这下子酒意彻底吓跑了,几步迈过去,挨着阿福坐在炕上,抬手就要搂住阿福,阿福挣扎了一下,总算被他抱在怀里了。
常轩叹了一口气,认真解释说:「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啊。」
阿福抿了抿唇,小声说:「知道你没叫,可是其他人肯定是叫了的吧,要不然你哪里来这脂粉味。」
一听这个,常轩倒是无话可说。
他安慰地一手轻拍着阿福的后背,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阿福,你放心,我在外面难免见得人多,可我心里是有数的,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的事。」
阿福依然不高兴:「我倒是信你如今说的是真话。可是时候长了,逢场作戏是难免的,再说了,等我人老了,你看着外面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有不心动的道理,到时候说不得……」
她话没说完,便觉得手上一痛,低头看时,却是常轩握住她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常轩早年练过武艺的,虽然这些年一直忙於生意不曾勤练,但好歹是个有底子的大男人家,於是阿福绵软无骨的小手被那坚硬有力的大手稍微一握紧,便感到些许的痛意。
阿福抬起头,只见常轩幽深的黑眸带着几分恼意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自己。
她微低下头,听着耳边那略重的呼吸声,知道自己说的话让这个男人不高兴了。
她的唇动了动,犹豫着想解释,可是这明明是常轩有错在前啊,怎么如今倒是他恼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常轩终於长叹了声,环住她说:「阿福,以后不许你这样说我。」
阿福眼中这次是真得滴下泪来,她靠在男人健壮宽实的胸膛上,小声撒娇说:「我不许你招惹外面的女人,不许你纳妾,不许你看俊俏的小姑娘一眼。」
常轩抱着她,听着她那撒娇的碎碎念,刚才的些微怒气顿时化为了好笑,宠溺地低笑出声:「原来我的娘子是在吃醋啊,心里怕我去找水灵灵的小姑娘呢。」说完,他看着阿福染上红晕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轻捏了下。
阿福脸发烫,干脆鸵鸟一般将脑袋埋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那因为低笑而微震动的胸膛,小声地道:「反正不许你看别人一眼!」
常轩拿手顺着她的发丝,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我最喜欢那水灵的小姑娘了,脸蛋儿嫩嫩的,拿手一捏就掐出水儿的那种。」
阿福听这话,原本早已化开的心一下子又凉起来:「你嫌弃我了!」说着她就着恼地起身。
常轩自然不让她起身,一手搂着她,一手去捏她绯红的脸蛋,口里还调笑道:「这不是现成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嘛,我最喜欢捏这个了!」
***
可有可无的小剧场番外(微雷):
当晚常轩继续行他制造一个「乖闺女儿」的大业,到了那热铁入鞘时,他忽然认真地说:「阿福,你可是一点不能怀疑我的。」
阿福这时候早已双颊含春两眼如雾,听到这话杏眸一撩:「为什么?」
常轩很是郑重其事地说:「为了咱们的闺女,我也不能在外面沾染惹草。」
阿福依然不解。
常轩低笑了声,这才说:「我全都攒着留给你了!」说完,挺腰入内。